第 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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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孟黎清的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，可很快就恢覆原狀，她輕然淡笑，慢慢往後退去，只身融入黑夜裏，喃喃道：“我想要的，是有人能與我並肩而立，你——不行！”
話音剛落，孟黎清的身影就消失在懸崖邊。
宋慕白反應過來伸出手想要抓住她，卻撲了一場空。
衣袂翩躚，如陷入一場紅塵空夢，刻骨銘心。
宋慕白在看到孟黎清墜下山崖，有些失神望向下方。
他忘了，以孟黎清的實力，怎麽可能會出事。
明顯是故意為之。
回想孟黎清最後一句話，即使氣得直咬牙心中不甘，可面對孟黎清他還是無可奈何。
孟黎清就差將他不配直接說了出來，可回味過來，說與不說又沒有什麽區別。
還不打招呼就先行離去，徒留他一人在山頂吹風受凍。
**
翌日一早，宋慕白就決定去找孟黎清問個清楚，結果一打開門他看著陌生至極的院子遲疑了片刻。
他知道這裏機關密布，只要他不隨便亂走就不會引動機關。
可怎麽一覺醒來，院子都變了。
確定他昨夜沒有回來錯地方，便走出了小院，剛跨過院子，身後就傳來輕微的響動。
一回頭就看到身後大變樣，院門直接變成了一堵實墻，就連周邊的草木也瞬間變換移位。
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孟黎清所為，不然還有誰能操縱清臺山的布局。
宋慕白擡眸望向四周院墻，腳下輕點，躍上墻頭，細細觀察了一番，最終確定了一個位置。
翻過院墻落地，就看到坐在院內的孟黎清一邊皺眉一邊執棋，換了一襲素色衣裙，神情盡是苦惱之色。
石桌上的棋子占了棋盤大半，走近一看，上面放置全都是白色棋子。
孟黎清正為如何重新布局清臺山琢磨深思，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擡道：“醒了。”
“嗯，早。”宋慕白直接坐在她的對面，“這就是清臺山的機關？”
“只是一部分而已。”孟黎清落下最後一子，頃刻間庭院換亭臺，他們已身處在另個地方。
宋慕白驚奇道：“清臺山的機關果真巧妙至極。”
他在攬月霜天的時候，就見過一些關於清臺山的機關，就算是過去千年，攬月霜天也沒有廢用。
孟黎清伸手在棋局上方輕輕一點，棋局消失，沒有特殊的方法就無法再顯，除了她，無人再能控制這機關。
“你知曉我清臺山有溫泉林，又能看透此處其中玄機，你是拜入泫寂真人門下？”
舊日攬玉霜天與清臺山關系極好，她的三叔和泫寂真人亦是至交。
攬玉霜天的機關大部分都是來自清臺山，對她來說，不過隨手可破。
眼前人虛實難辨，看似溫潤儒雅，實則鋒芒內斂，慣會裝模做樣。
此時宋慕白想到昨夜孟黎清半真半假的話，若是此話是真，她又因何沈睡千年。
既然孟黎清不說，是不是也說明她自己都無法解釋。
有意思了。
他眸中帶著一絲興致盎然的探究，現在有機會跟在孟黎清身邊，他有的是時間去慢慢了解。
他回道：“不是，泫寂真人百年前就已仙逝，我能知道是在泫寂真人遺留下的書冊中看過只言片語的記載。”
孟黎清眉梢帶著淺淺笑意，道：“單憑借只言片語就能找到這裏，足以證明你有過深研。”
她站起身，日頭此時完全升起，時辰也差不多了。
“該下山了。”
宋慕白這時開口準備詢問：“昨夜……”
“昨夜怎麽了？”孟黎清打斷他的話，偏過頭看向他，一雙美眸帶著許玩味，“你不是元汣熙，也不是商洛，當然，你也不是宋暮辭。”
宋慕白語塞：“……”
她明明知道他想要問什麽，可偏偏拿出這幾個人堵住他的問話。
這幾個人的名字，千年前都與孟黎清有著不小的關系，每一個人單獨拿出來說都是赫赫有名。
見宋慕白被懟的啞口無言，孟黎清心情也好上了不少。
她招呼道：“走了，再不走我就封山了。”
宋慕白聞言未動，淡淡道：“我餓了。”
孟黎清腳步一頓，轉過頭就與宋慕白的漆黑的眼瞳對視上，微嘆道：“那你想怎麽樣，大少爺？”
宋慕白略微抱怨開口：“我來到清臺山，連口水都沒有，就吃了草。”
“那不是草。”孟黎清糾正道，她在清臺山習慣了，倒是忘了眼前人和她不同。
“我辟谷多年，山上也沒有糧食，對了，還有那個！”她忽然想到了還有東西能吃，上前拽起宋慕白朝亭外走去。
兩個人來到一片荒蕪的靈田，孟黎清早就知道這裏會變成這個樣子，隨即蹲下身子翻找。
“找到了，就是這個。”
她折下一枝掛滿紅彤彤小果的枝條，轉而塞在宋慕白的手中。
“吃這個吧！”
她說完繼續蹲下身在雜草裏翻找了起來，宋慕白拿著靈果楞了楞，原來就是帶他來吃這個。
這裏的雜草都不知長了多少年頭，宋慕白見此也蹲下身子道：“我幫你。”
很快兩人都摘了一堆，孟黎清找了個竹籃裝起來。
孟黎清摘了差不多也就收手：“這是咚咚果，等會帶給小花花一些。”
“小花花？”宋慕白疑惑問。
孟黎清摘下一枚指甲蓋大的咚咚果放入口中，清甜熟悉的味道讓她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。
“你不認識她，那你肯定聽過飛花山莊。”
提起飛花山莊，宋慕白自然聽過，也知道飛花山莊就是建立和孟黎清有關，飛花山莊第一任莊主與孟黎清是好友，正因為孟黎清，飛花山莊才能在千年前名聲鵲起。
宋慕白點頭道：“聽過，飛花山莊就在清臺山下。”
“你不是想要跟著我，我要先去一趟飛花山莊。”
孟黎清從新折下的枝條上摘下一枚果實，擡手塞進宋慕白的嘴裏。
眉眼笑意盈盈，隨口問道：“甜嗎？”
宋慕白欲要說出口的話被突然堵住，輕薄的果皮在齒間溢出香甜的汁水。
他微微皺眉道：“甜，但是你沒有洗。”
孟黎清二話不說拎起籃子離開，丟下一句話。
“那你就餓著吧！”
宋慕白驀地笑了，站起身跟上前方的人。
想要伸手去拿，卻被孟黎清一個閃身躲開。
宋慕白的身手敏捷還是沒有孟黎清閃避的快，無奈道：“黎清，分我一點！”
他是真的餓了，從上山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，幸好他是修士，一兩日不吃東西還能勉強承受。
“現在知道求我了。”孟黎清腳步輕移，背著手道，“下山以後，你要聽我的。”
宋慕白：“沒問題！”
這時，孟黎清神色變得嚴肅起來，道：“還有，你的身體我不知道是何人下毒，我不問你前因，我救你也是你做到了我的條件，但我既然救你，也希望你要愛護自己的身體，要知道，上清碧雲心法印記，同一個人只能用一次，此等高深的心法，就算是我，從幼年開始修煉，也用了十年才熟練掌握。”
宋慕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恢覆，昨日他使用靈力絲毫沒有停滯的感覺，就連經脈都不痛了。
他知道是心口的蝴蝶印記有了效果。
孟黎清接著道：“這是我清臺山祖師爺傳下來的心法，說到底不過是救人的功法，外界傳來傳去多為荒謬，從今日起，我每日會給你洗滌經脈，需要半個月你才能完全運用自身靈力，最多一個月，我就會為你撥出碧雲印記。”
此刻，宋慕白明白過來，笑道：“所以就算我沒有要求跟著你，你也要帶著我？”
孟黎清搖頭：“不，我會選擇把你丟給丹元子，他那裏許多毒蟲一樣可以洗滌經脈，雖然沒有碧雲心法好，但還是有用的。”
一想到可能會被毒蟲爬滿身體，宋慕白背脊發涼，幸好他之前要求跟隨孟黎清身邊。
“我還是跟著黎清，你去那裏我就去哪裏。”
孟黎清從籃子拿出一把果子扔給他，道：“咚咚果也可以凈化經脈的汙穢，丹元子給我傳信說，不解毒你只有半年可活，他這幾年都是用以毒攻毒抑制你的毒，等會他會幫你解開你身上他下的毒，你靈力應該會恢覆一些。”
宋慕白手忙腳亂接過，想不到孟黎清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做好了安排。
其心思縝密竟然不亞於他，看著手中的果子，第一次期待後面的日子。
“我們下山。”宋慕白心情極好便著下山的路走去。
“你要是走下山估計天都黑了。”孟黎清叫住t他，隨即吹響哨子，片刻後，他們的頭頂出現一團漆黑的影子。
影子落地，宋慕白發現這是一只巨大的鳥，不過是用木頭做的假鳥。
孟黎清拍拍鳥一側的身子，一個暗艙打開，她將在山下打劫的靈石全部放了進去。
“好了，我們下山。”
她坐在玄鳥的身體上，招手讓宋慕白上來。
宋慕白點頭，腳下用力，輕松躍上鳥背感嘆：“原來上山下山如此簡單。”
孟黎清坐在鳥背上道：“我可以自己飛下去的，可我擔心你的身體支撐不住。”
宋慕白不得不為自己辯解一下：“我的身體不至於如此弱。”
孟黎清拍了下玄鳥的脖子，讓玄鳥飛下山，故意道：“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走臺階暈倒的人，就算是我六歲的時候也沒有花費一晚上走上來過。”
清臺山的風是清爽的，玄鳥飛下去的時候還能順便看一看周圍的風景。
半響，宋慕白憋了一口氣，不服氣道：“等我的毒解開了，我再走一次。”
孟黎清聞言，輕輕一笑，擡手拍拍他的肩膀，語氣像是哄小孩似的。
“都行都行，待我清臺山迎客，你再來。”
宋慕白莫名覺得有種被敷衍的感覺。
到了山下，孟黎清很快就找到停在路旁的馬車。
丹元子坐在馬車上看到孟黎清和宋慕白走來，跳下車打招呼道：“宋家小子，精神不錯嘛！”
看樣子是搞定了孟黎清。
宋慕白回話道：“多謝元老惦記了，想不到元老真名是叫丹元子。”
丹元子一點也不心虛大笑道：“真名假名一個代號罷了。”
“去飛花山莊。”孟黎清交代一句就上了馬車，宋慕白見此，也準備上去，卻被一道靈力擋住。
裏面的人傳出聲音道：“你趕車去。”
宋慕白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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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黎清的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，可很快就恢覆原狀，她輕然淡笑，慢慢往後退去，只身融入黑夜裏，喃喃道：“我想要的，是有人能與我並肩而立，你——不行！”
話音剛落，孟黎清的身影就消失在懸崖邊。
宋慕白反應過來伸出手想要抓住她，卻撲了一場空。
衣袂翩躚，如陷入一場紅塵空夢，刻骨銘心。
宋慕白在看到孟黎清墜下山崖，有些失神望向下方。
他忘了，以孟黎清的實力，怎麽可能會出事。
明顯是故意為之。
回想孟黎清最後一句話，即使氣得直咬牙心中不甘，可面對孟黎清他還是無可奈何。
孟黎清就差將他不配直接說了出來，可回味過來，說與不說又沒有什麽區別。
還不打招呼就先行離去，徒留他一人在山頂吹風受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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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，宋慕白就決定去找孟黎清問個清楚，結果一打開門他看著陌生至極的院子遲疑了片刻。
他知道這裏機關密布，只要他不隨便亂走就不會引動機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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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定他昨夜沒有回來錯地方，便走出了小院，剛跨過院子，身後就傳來輕微的響動。
一回頭就看到身後大變樣，院門直接變成了一堵實墻，就連周邊的草木也瞬間變換移位。
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孟黎清所為，不然還有誰能操縱清臺山的布局。
宋慕白擡眸望向四周院墻，腳下輕點，躍上墻頭，細細觀察了一番，最終確定了一個位置。
翻過院墻落地，就看到坐在院內的孟黎清一邊皺眉一邊執棋，換了一襲素色衣裙，神情盡是苦惱之色。
石桌上的棋子占了棋盤大半，走近一看，上面放置全都是白色棋子。
孟黎清正為如何重新布局清臺山琢磨深思，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擡道：“醒了。”
“嗯，早。”宋慕白直接坐在她的對面，“這就是清臺山的機關？”
“只是一部分而已。”孟黎清落下最後一子，頃刻間庭院換亭臺，他們已身處在另個地方。
宋慕白驚奇道：“清臺山的機關果真巧妙至極。”
他在攬月霜天的時候，就見過一些關於清臺山的機關，就算是過去千年，攬月霜天也沒有廢用。
孟黎清伸手在棋局上方輕輕一點，棋局消失，沒有特殊的方法就無法再顯，除了她，無人再能控制這機關。
“你知曉我清臺山有溫泉林，又能看透此處其中玄機，你是拜入泫寂真人門下？”
舊日攬玉霜天與清臺山關系極好，她的三叔和泫寂真人亦是至交。
攬玉霜天的機關大部分都是來自清臺山，對她來說，不過隨手可破。
眼前人虛實難辨，看似溫潤儒雅，實則鋒芒內斂，慣會裝模做樣。
此時宋慕白想到昨夜孟黎清半真半假的話，若是此話是真，她又因何沈睡千年。
既然孟黎清不說，是不是也說明她自己都無法解釋。
有意思了。
他眸中帶著一絲興致盎然的探究，現在有機會跟在孟黎清身邊，他有的是時間去慢慢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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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黎清眉梢帶著淺淺笑意，道：“單憑借只言片語就能找到這裏，足以證明你有過深研。”
她站起身，日頭此時完全升起，時辰也差不多了。
“該下山了。”
宋慕白這時開口準備詢問：“昨夜……”
“昨夜怎麽了？”孟黎清打斷他的話，偏過頭看向他，一雙美眸帶著許玩味，“你不是元汣熙，也不是商洛，當然，你也不是宋暮辭。”
宋慕白語塞：“……”
她明明知道他想要問什麽，可偏偏拿出這幾個人堵住他的問話。
這幾個人的名字，千年前都與孟黎清有著不小的關系，每一個人單獨拿出來說都是赫赫有名。
見宋慕白被懟的啞口無言，孟黎清心情也好上了不少。
她招呼道：“走了，再不走我就封山了。”
宋慕白聞言未動，淡淡道：“我餓了。”
孟黎清腳步一頓，轉過頭就與宋慕白的漆黑的眼瞳對視上，微嘆道：“那你想怎麽樣，大少爺？”
宋慕白略微抱怨開口：“我來到清臺山，連口水都沒有，就吃了草。”
“那不是草。”孟黎清糾正道，她在清臺山習慣了，倒是忘了眼前人和她不同。
“我辟谷多年，山上也沒有糧食，對了，還有那個！”她忽然想到了還有東西能吃，上前拽起宋慕白朝亭外走去。
兩個人來到一片荒蕪的靈田，孟黎清早就知道這裏會變成這個樣子，隨即蹲下身子翻找。
“找到了，就是這個。”
她折下一枝掛滿紅彤彤小果的枝條，轉而塞在宋慕白的手中。
“吃這個吧！”
她說完繼續蹲下身在雜草裏翻找了起來，宋慕白拿著靈果楞了楞，原來就是帶他來吃這個。
這裏的雜草都不知長了多少年頭，宋慕白見此也蹲下身子道：“我幫你。”
很快兩人都摘了一堆，孟黎清找了個竹籃裝起來。
孟黎清摘了差不多也就收手：“這是咚咚果，等會帶給小花花一些。”
“小花花？”宋慕白疑惑問。
孟黎清摘下一枚指甲蓋大的咚咚果放入口中，清甜熟悉的味道讓她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。
“你不認識她，那你肯定聽過飛花山莊。”
提起飛花山莊，宋慕白自然聽過，也知道飛花山莊就是建立和孟黎清有關，飛花山莊第一任莊主與孟黎清是好友，正因為孟黎清，飛花山莊才能在千年前名聲鵲起。
宋慕白點頭道：“聽過，飛花山莊就在清臺山下。”
“你不是想要跟著我，我要先去一趟飛花山莊。”
孟黎清從新折下的枝條上摘下一枚果實，擡手塞進宋慕白的嘴裏。
眉眼笑意盈盈，隨口問道：“甜嗎？”
宋慕白欲要說出口的話被突然堵住，輕薄的果皮在齒間溢出香甜的汁水。
他微微皺眉道：“甜，但是你沒有洗。”
孟黎清二話不說拎起籃子離開，丟下一句話。
“那你就餓著吧！”
宋慕白驀地笑了，站起身跟上前方的人。
想要伸手去拿，卻被孟黎清一個閃身躲開。
宋慕白的身手敏捷還是沒有孟黎清閃避的快，無奈道：“黎清，分我一點！”
他是真的餓了，從上山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，幸好他是修士，一兩日不吃東西還能勉強承受。
“現在知道求我了。”孟黎清腳步輕移，背著手道，“下山以後，你要聽我的。”
宋慕白：“沒問題！”
這時，孟黎清神色變得嚴肅起來，道：“還有，你的身體我不知道是何人下毒，我不問你前因，我救你也是你做到了我的條件，但我既然救你，也希望你要愛護自己的身體，要知道，上清碧雲心法印記，同一個人只能用一次，此等高深的心法，就算是我，從幼年開始修煉，也用了十年才熟練掌握。”
宋慕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恢覆，昨日他使用靈力絲毫沒有停滯的感覺，就連經脈都不痛了。
他知道是心口的蝴蝶印記有了效果。
孟黎清接著道：“這是我清臺山祖師爺傳下來的心法，說到底不過是救人的功法，外界傳來傳去多為荒謬，從今日起，我每日會給你洗滌經脈，需要半個月你才能完全運用自身靈力，最多一個月，我就會為你撥出碧雲印記。”
此刻，宋慕白明白過來，笑道：“所以就算我沒有要求跟著你，你也要帶著我？”
孟黎清搖頭：“不，我會選擇把你丟給丹元子，他那裏許多毒蟲一樣可以洗滌經脈，雖然沒有碧雲心法好，但還是有用的。”
一想到可能會被毒蟲爬滿身體，宋慕白背脊發涼，幸好他之前要求跟隨孟黎清身邊。
“我還是跟著黎清，你去那裏我就去哪裏。”
孟黎清從籃子拿出一把果子扔給他，道：“咚咚果也可以凈化經脈的汙穢，丹元子給我傳信說，不解毒你只有半年可活，他這幾年都是用以毒攻毒抑制你的毒，等會他會幫你解開你身上他下的毒，你靈力應該會恢覆一些。”
宋慕白手忙腳亂接過，想不到孟黎清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做好了安排。
其心思縝密竟然不亞於他，看著手中的果子，第一次期待後面的日子。
“我們下山。”宋慕白心情極好便著下山的路走去。
“你要是走下山估計天都黑了。”孟黎清叫住t他，隨即吹響哨子，片刻後，他們的頭頂出現一團漆黑的影子。
影子落地，宋慕白發現這是一只巨大的鳥，不過是用木頭做的假鳥。
孟黎清拍拍鳥一側的身子，一個暗艙打開，她將在山下打劫的靈石全部放了進去。
“好了，我們下山。”
她坐在玄鳥的身體上，招手讓宋慕白上來。
宋慕白點頭，腳下用力，輕松躍上鳥背感嘆：“原來上山下山如此簡單。”
孟黎清坐在鳥背上道：“我可以自己飛下去的，可我擔心你的身體支撐不住。”
宋慕白不得不為自己辯解一下：“我的身體不至於如此弱。”
孟黎清拍了下玄鳥的脖子，讓玄鳥飛下山，故意道：“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走臺階暈倒的人，就算是我六歲的時候也沒有花費一晚上走上來過。”
清臺山的風是清爽的，玄鳥飛下去的時候還能順便看一看周圍的風景。
半響，宋慕白憋了一口氣，不服氣道：“等我的毒解開了，我再走一次。”
孟黎清聞言，輕輕一笑，擡手拍拍他的肩膀，語氣像是哄小孩似的。
“都行都行，待我清臺山迎客，你再來。”
宋慕白莫名覺得有種被敷衍的感覺。
到了山下，孟黎清很快就找到停在路旁的馬車。
丹元子坐在馬車上看到孟黎清和宋慕白走來，跳下車打招呼道：“宋家小子，精神不錯嘛！”
看樣子是搞定了孟黎清。
宋慕白回話道：“多謝元老惦記了，想不到元老真名是叫丹元子。”
丹元子一點也不心虛大笑道：“真名假名一個代號罷了。”
“去飛花山莊。”孟黎清交代一句就上了馬車，宋慕白見此，也準備上去，卻被一道靈力擋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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